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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將人重重的摔在牆上,冰炎怒聲質問夏碎,聲音裡帶有的是連他自己都不曉得的焦躁。

今天整整一個上午,夏碎完全沒有主動跟冰炎說過任何一句話。就連冰炎主動向他搭話,也只得來一兩句宛若敷衍的冷淡回應。這種情形讓冰炎感到非常焦躁,尤其是在看見夏碎笑著跟其他人談天的時候,胸中的怒火就像要化為實體一般,如果眼神能殺人,那今天的夏碎早已被冰炎殺傷了不下數十次了。冰炎甚至氣得沒有去深思這種焦躁感到底從何而來。夏碎很受歡迎,這是冰炎一直都知道的事。與一直冷著一張臉的他不同,夏碎總是笑臉迎人,會比冰炎受歡迎那使理所當然的事,畢竟任誰都比較喜歡親近和善親切的人。但或許是因為夏碎一直都習慣與冰炎待在一起的緣故,冰炎雖然知道,但從沒像今天一樣,如此清楚地意識到這點。夏碎並非一定要和他待在一起,倒不如說正好相反,沒了冰炎,他的身邊仍舊還有許許多多的選擇可以和他一同度過校園生活。這樣的認知讓冰炎焦躁,而焦躁在一整個上午的悶燒催化之下,直接轉為憤怒。於是,中午的休息鈴一響。冰炎立即從座位上站起,不顧四周同學的驚呼聲,以及本人的抗議,硬拉著人來到他們平時一同吃午飯的安靜頂樓。

「…我今天中午已經有約了,所以抱歉沒辦法跟你吃…這個是你的那份。」撇開目光,不與冰炎對視。夏碎將一個便當盒交到冰炎手上。自從那日在頂樓上的約定之後,冰炎的中餐伙食一直是由夏碎一手包辦的。不得不說夏碎的廚藝真的相當不錯,拿來的便當不但味道美味,菜色也相當豐富,而且幾乎每天都會換花樣。但當初約定的時候,夏碎從沒想過有天要將便當交給對方時會這樣尷尬。

經過昨天的事,夏碎將冰炎的舉動認為是拒絕。既然對方已經拒絕了,那當務之急就是與對方劃清界線,糾纏不休只會為對方以及自己帶來麻煩。但是,經過這個上午,夏碎卻又有點不懂了。不是拒絕他了嗎?為什麼又要不斷的找他攀談,又為何要對他與別人交談的舉動感到生氣?夏碎不敢細思固中原因,他的心已經禁不起第二次打擊了。沒有期望就沒有失望,況且依照冰炎的個性,到底為什麼會這麼煩躁,恐怕他自己也沒好好想過原因吧,夏碎是這麼認為的。從這點來看,不得不說,他真的還挺了解冰炎的。當冰炎將他硬是拽到他們平常吃飯的寧靜頂樓時,夏碎一點都不意外,倒不如說他比較意外的是冰炎竟然可以忍到將他拖來頂樓才發作而不是直接在走廊上質問他這點。

錯開對方的視線,說出和他人有約的話語,夏碎竟有一瞬間的心痛。但是他不能退縮,要畫就畫的徹底一些,分清界線對他們兩人都好,不只現在,將來也是。但是在他說完這句話的下一瞬間,對方陡然飆升的怒火卻讓他的內心也不禁一顫,隱隱的生出一點恐懼出來。他可以清楚感受到眼前的人在生氣,而且是非常生氣。夏碎從沒看過冰炎這麼憤怒的樣子,一時之間沒了聲音,被對方無意間散發出來的氣勢壓得動彈不得。他真的是個王者,那瞬間這句話清楚的閃過夏碎腦中。就算力量被封,就算沒有了記憶。但那種由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氣勢卻騙不了人,為什麼他以前會沒發現呢?明明自己才是離他最近的人啊。

「夏碎!你…」看見手上的人眼神有些飄忽,似乎正在出神地想著些什麼。這讓冰炎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個檔次。別看冰炎平時都板著一張臉,其實他並不是一個容易生氣的人。更正確的來說,他認為自己的情緒起伏並不大。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有如此之大的情緒浮動,只為了一個人,他的好友,夏碎。這種情況下,夏碎這樣的舉動無疑是火上澆油。腦中似乎傳來某種破碎聲,頭部的深處隱隱作痛,但是眼前的情況尚冰炎下意識的選擇忽略身體的異樣。他只能憤怒的盯著夏碎,什麼都說不出來。他能說什麼?

「你…」

「冰炎。」還沒想好要說什麼,卻先一步被夏碎打斷。在最初的慌亂過去之後,夏碎冷靜下來,臉上依舊帶著讓冰炎現在看來火大無比的冷靜微笑。

「冰炎真的像是小孩子一樣呢。」硬擠出笑容,壓下心中的不安,以及其他雜七雜八的情緒。作戲要做全,唯有如此冰炎才會相信,自己也才能放棄。

「什…?」

「只不過是一天跟別人走得比較近而已,冰炎就在吃醋了嗎?放心吧,我還是把冰炎你當朋友的…只是請給我一些時間調適好嗎?我認為我們暫時先分開一些距離,對彼此都好。」沒人知道他說出「朋友」這兩個字的時候是抱著多麼苦澀的心情。冰炎聽完他這番話也默了,兩人一時無話。

「沒事的話,我要先走了。我還約了人。」

「等等,夏碎!」

「放心,我還是會每天幫你做便當的,不用擔心。」靈巧的掙開冰炎箝制他的手,夏碎對他笑了笑,就逕自拉開鐵門,走下頂樓,徒留冰炎一人站在外面。

 

暫且先不理會這兩人如何糾結,在兩人看不見也沒注意的地方,有另一件事正悄悄展開。

 

TBC

下章是漾重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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