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碎裂的禁地

文章設定：

1.兩人已交往兩年多

2.已向周遭親友公開戀情

3.兩人處於同居狀態，一同住在俄羅斯

通篇文章皆屬作者腦洞下的產物，非節日賀文。

若以上都可接受的話，

以下正文

冷的早晨，勇利十分努力的抗拒溫暖被窩的召喚，用最強大的毅力支撐著自己勉強起身。現在是十一月，位於北半球的俄羅斯與故鄉日本一樣正值隆冬。但是若論氣候，位於大片陸塊中央的俄羅斯遠比屬於島國的日本還要冷的多。透過房間的窗子，勇利可以看見外頭已經變了一大片的銀白世界。下雪了嗎？勇利湊近窗戶，卻被冰冷的金屬窗框凍的一個激靈，本還有些迷糊的意識這下子徹底清醒了過來。

「嗚哇！好、好冰！」忍不住低呼了一聲，勇利縮回手狠狠地搓了兩下，讓手指回溫。

「恩？勇利醒了嗎？身體如何？要不要再睡會兒？」勇利轉過頭，門邊正站著一個人。一頭銀色的漂亮短髮，搭上一雙水藍色的眸子，修長高挑的身形以及一副明顯有著西方輪廓的五官。不論從何種角度看，這都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人，在各種標準中都是！

經過冰雪的折射，晨光很巧妙地從各處進入這間採光良好的屋子。從勇利的角度看過去，柔柔的金色光線正好有一束就打在男子身上，宛若神祇一般高雅，又像自名畫中走出來的天使那般聖潔，讓勇利這個自認普通的人感到自行穢殘。

直到現在，他們已經在一起超過兩年的時間了。期間不論是牽手、擁抱、接吻還是更進階的，該做的不該做的他們全都做過了。但每當勇利像現在這樣看著對方的時候，偶爾還是會有那種不真實的感覺。這樣一個高雅完美的人，滑冰界的明星，無數人追捧的世界偶像，竟是自己的戀人。這真的不是夢嗎？會不會一覺醒來，自己其實只是在飛機上打了個小盹罷了。什麼都沒有發生，一切都只是自己異想天開之下的產物。其實若真是如此，勇利大概也不會驚訝，頂多是感到有些惆悵罷了。畢竟這若是放在現實也實在叫人難以置信！

看著自己的戀人呆呆地望著自己失神，維克多無奈的笑笑。自己的戀人一直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一看表情就知道在想什麼。身為他的戀人，勇利一直處於非常沒有安全感的狀態之下，這件事維克多是知道的。現在已經好一些了，記得兩人剛開始交往的時候，情況更嚴重。若是勇利很樂觀積極那也就罷了，但偏偏他並非如此。當初為了這件是維克多沒少傷腦筋，直到最後維克多發現了一個好方法。每當對方在亂想時，別猶豫！直接帶上床去，馬上保證讓勇利的腦中除了自己以外完全無法裝的下其他事！關於這點，維克多對自己有無比的信心！

「在想什麼，嗯？」走過去，在戀人毫無防備的唇上落下淺淺的一吻。對方一驚，猛然回神後羞紅了臉。

「沒…沒什麼…」吶吶的低語著，勇利的臉頰燒紅，完全不敢抬頭看向對方。天啊！他竟然不小心看對方看呆了！打定主意絕不能壤對方知道他剛剛腦中在想什麼，想起兩人剛開始交往的日子。勇利雖然極力隱藏自己的不安，不想讓對方有被束縛的感覺，但不知為何維克多好像每次都能猜到自己在想些什麼，不管怎麼努力就是瞞不過對方。他知道對方不喜歡他的這種灰色思想，但他就是沒辦法控制自己去想，之後每次只要維克多發現他又在暗自不安就會…。想到這裡勇利剛剛好不容易恢復的臉又開始充血。大力的搖搖頭，把腦中那些兒少不宜的畫面給甩掉，匆匆忙忙地丟下一句「我去梳洗一下」就慌慌張張地鑽進浴室內。看見人跑了，維克多也不惱，只是站在原處望著緊閉的浴室門寵溺的笑笑，眼中盈著的是滿滿的溫柔。

「喂！是這裡！」尤里站在街角，一臉不爽的看著落後在一段距離後的勇利。儘管臉上盡是不耐，但卻依舊留在原地等著人趕上來。

一大早，還在吃早餐時，勇利接到對方的訊息。尤里嫌他的滑冰鞋有些太舊了，想換一雙新的，想起勇利似乎也說過想要更換相關的物品。於是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態，打手機過來問問對方要不要一起去買。本來，勇利是有些猶豫的，畢竟比起那些雜事，在兩人難得都有空的今天，勇利更想要在家跟維克多在一起。但不知為何，維克多卻對這份邀約生出極大的興趣，極力慫恿勇利與尤里一起出門。雖然不知原因為和，但既然維克多希望，那也應該是有理由的吧。因為這其實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所以勇利猶豫再三之後最後還是順從了戀人的意思，跟尤里一起出門。

努力的擠出人群，氣喘吁吁的勇利左右張望，好不容易在街道盡頭發現了同伴的身影，趕緊跑過去。

「今、今天是有什麼節日嗎？」為什麼街上的人會這麼多？為什麼這麼多商店都在大特價，看板上還寫著佳節優惠？只要不是白痴或是瞎子，大概都知道今天可能是個什麼節日，所以才商店才會為了吸引人潮打出這種優惠。但是，勇利實在想不起來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

「你不知道？」聽見他的問句，尤里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不知道什麼？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看尤里的表情，勇利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某件他該知道，但是其實他還不知道的事。

「不，沒什麼。」尤里的目光閃爍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選擇了什麼都不說出口。

「咦？到、到底是什麼？」對方的態度有異，勇利難得的持續追問。直覺告訴他，這個問題的答案可能很重要。至少可以解釋為什麼街上會有這麼多人。

「囉嗦！為什麼我非要告訴你這笨蛋不可！你是沒腦，不會自己想啊！」從一開始認識的時候，勇利就知道對方不論是耐性還是脾氣都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差。知道對方今天的耐性額度大約已經用完了，勇利很識相的閉嘴，不再繼續追問，只是老老實實地跟在對方身後走過一整排運動用品店。

「…真不知道這只肥豬有那裡好了。維克多到底是看上他哪裡啊？」用眼角餘光，偷偷瞟著身後畏畏縮縮跟上來的人影，尤里小聲的嘀咕著。嚴格來說，尤里算是在維克多與勇利開始交往後的第一位知情者。但他的意外程度卻一點也不比那些後來才知道的人少，更確切的說他第一時間得知此事後的震撼，一直到兩年後的今天都還沒完全緩過來。每每在不經意的時候，見到兩人那些屬於戀人間的，無比親密的小動作，尤里的所受的衝擊就會又更加深一層。不是他對同性戀有什麼偏見，雖然他真的沒想到不只維克多就連勇利也喜歡同性(他早就知道維克多是個雙)，當然尤里也不排除是維克多把別人扳歪了，畢竟勇利有多崇拜維克多，就連他這個認識勇利時間不長的人都看的出來。那已經是一種走火入魔，連尤里都自嘆弗如的境界了。尤里敢肯定，要是維克多出手的話，那勇利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彎掉。但最令他不敢相信的也是這點，維克多竟然真的因為喜歡而出手了！以前不曉得，所以沒注意。現在回想起來，確實是有跡可循的。維克多毫無疑問是先愛上，而且負責追求的那一方。

後面的勇利一時沒看清路況，踢到了人行道上的一塊突起，踉蹌了一下，又不慎踩到了街邊殘雪化成的雪水，險些滑倒。尤里再次覺得維克多一定是腦子進水了，否則為何會喜歡上這麼一個如此笨拙的人。一般來說，像他們這種學花滑的人，為了要應付冰上表演時那些高難度的舞步，不論是動作還是身手都十分靈巧。但勇利卻偏偏是個例外，明明穿上滑冰鞋，站在舞台或練習場上的時候看上去還行。但向對方一樣，一旦離開環境就變的笨拙的不像話，尤里還是第一次看到。難道說勇利把全部的靈巧都用到練習與比賽上了？尤里覺得很有可能。

可惡！在閃過不知道第幾對，眼中只有戀人沒有路況的不長眼情侶後。尤里覺得自己的腦子一定也是被門夾了，才會答應維克多要幫忙的請求。暴躁的踢著路邊的小石頭，尤里覺得自己都快被路上那堆簡直可以以車來計算的情侶給硬生生閃瞎。尤其是當所有人都成雙成對，就算自己並不討厭單身生活，但看上去還是很討厭啊！一副炫耀的樣子，有戀人了不起啊！尤其是一想到就連自己身邊這個人都有伴侶，尤里就有一種被比下去的鬱悶感。

嘟嘟嘟！

「喂？」

「喂，請問是優子小姐嗎？」

「咦？是、是的，請問你是…？」這個聲音…不可能吧！

「我是維克多。」

「維維維維克多！」天啊！其實我午睡還沒睡醒吧，維克多竟然打電話給我！

「不好意思，我有事想拜託妳。」

「是，是，是！什麼事？」

「請你…」

「咦咦咦？！維、維克多你是認真的嗎？」

「恩，我想給他一個驚喜。而且顏色也很搭不是嗎？」

「呃，確、確實如此…我知道了，那我幫你找寬子阿姨吧。她比較厲害，也比較了解。」

「好的，麻煩妳了。」

「不，不會！一點都不麻煩！」勇利會詪高興的吧。這樣她就可以放心了，畢竟好友是真真切切的被愛著呢。

走了一小段路，尤里選定了一間大型的滑冰用品專賣店。這裡不像是日本之類的溫帶國家，在有大半國土都在寒帶的俄羅斯，滑冰這項運動是很盛行的。有買家就會有賣主，這是基本的經濟市場規則，所以在俄羅斯不乏這種大型專賣店可提供多種選擇給顧客。每個人在用東西時，或多或少都會有較偏愛或是習慣的品牌，而尤里正是這間店的常客之一。倒不是因為他喜歡的牌子只有這間店有賣，而是這間店的商品都是由老闆親自去批來的，品質都特別好。在這方面，尤里十分信任店主。雖然有一部分是藉口，但尤里確實也是想換一雙新的冰鞋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了，自然要好好挑選自己中意的商品在買，至於勇利有沒有偏好的商店或牌子，這間店又有沒有在販售則不再尤里的考慮範圍內。他的任務只是要把這隻沒事喜歡窩在家的肥豬帶開而已，剩下的不再他的管轄範圍內。

「…」在日本，滑冰並非主流的休閒運動。雖說日本的冬季也會下雪，但是終究不像是俄羅斯那般，有大半的國土是終年覆蓋在冰層之下的。平時若是想滑冰就要花錢去溜冰場，場地上的不便，注定了日本的滑冰不可能像俄羅斯那般盛行。所以勇利還是第一次進入如此大型的滑冰用品專賣店。除了專業的比賽用配備，這間店還兼賣一些雪上活動時必備的裝備。從防止光線反射的雪地用護目鏡，到裝冰鞋的袋子，整間店琳瑯滿目的陳列了許許多多的商品，有些是要賣給專業人員的，有些則較適合業餘愛好者。勇利好奇的四處張望，目光忽然就定住了。那是一幅巨大的佔滿了整張牆壁的宣傳照，主打的是一款橘色的羽絨大衣，那是今年冬季新出的最新款。出自名家之手的設計，與其因質料而產生的蓬鬆感，讓這件大衣看上去時髦又暖和，同時兼具了實用與美感。廣告中的男模，一頭接近銀色的白金色短髮，配上高挑勻稱的身材，長的竟與維克多有那麼幾分神似。差別只在於，這名男模臉上的表情冷冰冰的，走的是冰冷的酷帥路線。而在勇利的記憶中，維克多的臉上總是帶著陽光燦爛的笑容，讓人看了心情也會不自覺的好起來…。

「你在看什麼？」尤里挑完自己中意的新冰鞋，還順便買了一件上面印有豹紋圖案超級時髦(個人認為)的防寒夾克。才想到要去看一下勇利的情況，一回頭就見對方呆呆地站在展示櫥窗前，猛盯著一件橘色的防風大衣看。

「喜歡的話就趕快挑一挑，要走了。」他是蹺掉練習，偷空跑出來的。雖然很不爽，但還是要趕在亞可夫老頭子發現並發飆之前回去才行。雖然他個人認為那樣囉嗦的老頭子消失掉對世界也好，但那也只是心裡想想罷了。老頭年紀已經一大把了，如果因為心緒激動而造成的高血壓直接或間接迸發出個什麼，突然消失在世界上的話，那尤里還是會很困擾的。當然勇利也要一起去，所謂曲不離口拳不離手，尤其是像滑冰這種高技術含量的活動。就算是像維克多那種世界級的選手，只要還想在舞台上待下去，天天練習就是必要的。

身為專業級的選手，勇利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也確實打算與尤里一同到溜冰場練習。於是在尤里不耐煩地催促之下，勇利迷迷糊糊地掏出錢包，在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情形之下，快速的選了一件橘色大衣去結帳。待勇利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被尤里拉著在往練習場的路上了，而另一手抓著的正是裝著那件全新大衣的紙袋。

「…」或許是受到廣告的影響，勇利現在反而想看看這件大衣若真的是維克多來穿，那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於是下意識地在挑的時候就按著對方的尺寸來挑了。希望維克多喜歡橘色吧，否則自己跟對方的體型差了不只是一點半點，若是對方不想要，自己也沒辦法接手，貌似只有退貨一途了。

才不過五點，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現在是十一月，按時節來計算的話已經是隆冬了，因為日照角度的關係，勇利可以預見接下來一天中的太陽露臉的時間只會更短不會更長。勇利站在門前，門後的屋子內透出溫暖又堅定的亮光。到現在，勇利還是不敢相信他真的與維克多同居了這麼久。勇利並不是不怕寂寞的人，但當初在學滑冰時在做出離鄉背井隻身來到國外的決定時，勇利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人生地不熟的外國，寂寞是無法避免的。

可是現在，勇利看向自窗內透出來的溫暖光線。雖然已經兩年多了，但勇利每次夜歸而對方先到家的時候，勇利就會被這種被人等待著的感覺給感動到。那是一種曾經失去了之後才能體會的出來的美好，有人等的感覺真的很令人感動，尤其是對象是說要和你廝守一生的戀人時，那種感動是加成的。

室內透出的燈光比平常還要稍微昏暗些，但勇利沒有注意。匆匆的踏上玄關，被拉著東奔西跑了一整天，勇利也有些累了。自早上的尤里之後，練完滑冰又多了好幾個亞可夫的學生，也是在同一個場地練習的人。他們是維克多的同門學弟妹，而自己算是尤維克多訓練出來的學生…那他們算是他的誰？師叔師嬸嗎？他們年紀差不多，嚴格來說就連維克多也只比他大四歲，這樣叫…好像怪怪的。還好俄羅斯好像不像日本那麼重視輩分觀念，就算是教練也都一律習慣以名字相稱。無關尊敬與否的問題，單純就是習慣和文化的不同罷了。

平常，雖然勇利與他們的交集不算非常多，但也不少，還不到可以發展出至交的親密友誼，但還是說的上幾句話的。可是今天，那些人卻全都像是約好了一樣，在練習後一大群人拉著他東奔西跑。原本下午兩點就結束的練習，卻被硬生生的拖到將近六點以後勇利才獲准回家。

一手拿著裝有早上買的橘色大衣的深色紙袋，勇利掏出鑰匙開門。就算知道裡面有人，勇利也不會因為懶而按電鈴叫人來幫自己開門。潛意識的捨不得維克多為他跑這一趟。勇利渾然不覺他對某人的愛戀與著想已經深入骨髓，到達走火入魔的沒藥醫等級了。

門一開，屋裡屋外的空氣產生對流，還站在門口的勇利瞬間聞到一陣很香的氣味從自家屋子裡飄散而出。那是一種他極為熟悉的食物香氣，甚至可以說這種氣味在他的腦中，已經自動和獎勵以及家鄉做連結了。進入玄關，關上大門。順著香氣，勇利來到了廚房。

「歡迎回來，勇利。」廚房中，維克多穿著一件圍裙，正準備將最後一只菜盤放到餐桌上。聽見聲響抬起頭來，就看見自家戀人站在廚房門口，望著他一臉驚訝。微笑的將手上的盤子放好，維克多連圍裙都沒脫就走了過去，摟住戀人的腰，趁著對方呆愣之際，在戀人毫無防備的唇上落下一吻。

「特地為你準備的，喜歡嗎？」

「這…為、為什麼？」勇利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今天是十一月十四號，勇利知道是什麼日子嗎？」微笑的詢問著自己的戀人，維克多毫不意外的收到勇利呆呆地搖頭作為回應。

「今天是橘色情人節喔。」維克多的神情看似無奈，但仔細一看，他的眼中卻也蘊含了無盡的包容與寵溺。

「勇利知道橘色情人節嗎？是一個要送戀人橘色禮物的節日喔，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由人先發起的，但是也算是個很有趣的小節日。」其實也有約戀人一同出去的看電影這類的版本，但考慮到勇利的個性並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所以維克多決定還是兩人在家安安靜靜的慶祝就好。當然這其中到底有多少是包含了想要獨佔戀人的私心，這就不可考了。

「這是我特地為勇利準備的禮物喔。畢竟這也算是橘色的嘛。」指了指被端正地放在餐桌邊的兩份炸豬排，維克多對勇利一笑。勇利幾乎說不出話來，他是何德何能…勇利深深覺得自己一定會遭天譴，因為幸福得太過逆天。

「別光站在那裏看，過來這裡，嚐嚐看。」拉著勇利坐到桌邊，維克多體貼的為對方擺上餐具，自己也跟著做到了桌子對面。勇利懷著極為激動的心情，小心翼翼的拿起餐具，吃了眼前的食物一口。

「好、好好吃！」他並不是客套或是蓄意誇張的稱讚，而是眼前的食物真的很好吃。炸得酥脆的橙黃豬排，搭上幾樣十分可口的配菜。一切都是如此的孰悉，那味道簡直就像他老家的旅館的招牌菜，豬排蓋飯一樣！是他最喜歡的味道。

「勇利喜歡就好。」機不可見的鬆了一口氣，直到剛剛維克多納有些忐忑的心才真正的放鬆下來。太好了，勇利喜歡。有了勇利這句衷心的稱讚，也不枉費他花了一整天跟勇利的母親討教了。看著勇利幸福又感動的神情，維克多淡淡的笑了。誰說幸福是抽象的？對他來說，所謂幸福就是看見勇利因他而露出的這種笑容。低下頭，也跟著吃起了晚飯。維克多笑了，不是平時那種習慣性掛在臉上的笑，而是真正的因幸福而露出的微笑。

偷偷覷著對面那人的笑臉，勇利有些不自在的別開了眼。明明已經在一起那麼久了，但每次看見對方的笑容，自己的心跳依然會漏上那麼幾拍。忽然，勇利想到了那件橘色大衣，雖說自己一開始並不知道有這麼一個節日，但如今看來，卻正好是歪打了正著，切中了這個節日的需要。等等吃完晚飯後就拿出來吧，雖說比不上維克多的別出心裁，但既然對方都已經先表示了，那自己也要有所回應才行。一定要讓維克多知道，並不是只有他在愛著他，自己也是愛著他的。

所謂幸福可以很簡單，也可以很難。有些人喜歡轟轟烈烈充滿驚喜起伏的幸福，但對他們來說。像這樣一同吃著其中一方別出心裁的晚餐，在一方晚歸時有人等，互相為對方著想的平淡日常，這就是幸福。

END

橘色情人節

典型的被商人業者炒作出來的節日之一，確切日期是在11月14日，當天心意相通的情侶們會互贈一項橘色的東西作為禮物，也有說是要一起去看電影的版本，所以也叫電影情人節。作者本身沒有慶祝過，也幾乎沒有看過別人慶祝過，所以一切資訊都是從訊息流通量很大但卻不一定正確的網路上得來的。若有錯誤還請多加指證。但我想重點應該就只有電影跟橘色的東西而已吧，所以請別懷疑若是再有類似的題目作者還是會繞著這兩樣東西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