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肉植物專賣店老闆太宰治X公司總裁中原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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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於大街上,中原中也的步伐輕快,好似全身都泛著愉悅的氣息。或許是因為前陣子翹班翹的太嚴重了,紅葉終於看不下去。叫人搬了一張桌子坐在他的旁邊,就近監視,嚴防他在下班以前偷溜。雖然中也不是個沒責任感的人,就算蹺班也會把該做的是做好再翹,但這傳出去畢竟不好聽。要是被底下一些不明究理的員工知道,老闆天天早退,那公司還有沒有紀律可言!所以為了公司的規矩著想,紅葉親自監督,硬逼著這位年輕的公司領導人以身作則。雖說中也不討厭工作,但自願坐在辦公室與被迫坐在辦公室身邊還有一雙眼睛監視著,這完全是兩種概念。紅葉是創立公司的元老之一,年輕時就是公司上一任總裁的專屬祕書,一位得力的心腹助手。不管是論地位輩分還是什麼其他的,中也都沒法反抗,只好過上了這種有如被天天監視一般的生活。其實紅葉也不想這樣,但沒辦法,這是員工的觀感問題,所以只好委屈中也了。
或許是出於補償的心理,紅葉主動將安排中也行程的工作給覽了下來。行程表排的有條不紊,既不會太過忙碌讓人喘不過氣來,也不會太過鬆散清閒使人無聊。可中也做事的效率一向不慢,要不然也不會在可以跑出去開小差的同時還不落下公司的進度。如今被綁在辦公室裏頭,為了排遣無聊的時光,中也更是將全副心思都放在工作上。沒多久,中也就將近期的公司事務都處理完了。紅葉翻了翻備忘錄,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但也沒矯情。大手一揮,批了一周的假期給中也,權當是這段時間安分的獎勵。
好不容易從「監獄」解脫,中也興奮得不行。站在街上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好像連空氣都是甘甜的,全都充滿了名為自由的迷人氣息。走在街上,中也的步伐不疾不徐,顯得極為的悠閒自在,與身邊圍繞的屬於都市的匆忙步調形成鮮明的對比。但中也毫不在乎,好不容易放假沒了束縛,他當然是選擇怎麼高興怎麼來!
雖說如此,但今日是非假日,平常這個時間中也也都還待在辦公室,猛然一閒下來。饒是中也,也不禁生出幾分不知要做什麼的不知所措。但難得的悠閒與溫和的天氣讓中也並未太過於為這個問題困擾,依然踏著屬於他自己的優閒步伐。反正走著走著總會想到的,就算想不到,單純曬曬太陽運動一下也是好的。天天被關在辦公室,早出晚歸的中也想法無比單純,完全不覺得堂堂總裁如此有什麼問題。
走著走著,忽然有一個畫面映入眼簾吸引了中也的注意力。一個背後繫著草帽,從打扮到穿著都充滿了農村氣息的少年正蹲在路邊洗東西。漂浮著白色泡沫的水液彎彎曲曲的流過,在路面上遺下幾道錯綜斑駁的水痕,最後隱沒於不遠處的排水口。水的量不多,流出來的速度也不算特別快,中也走進一看才發現少年身邊有一條水管,一頭一路伸進他後面的店面裡,就接在一個離門口不遠的水龍頭上,明顯就是水源。少年蹲在一個稍大的中等深度的塑膠臉盆邊,兩手都浸在水裡一手拿還著一塊海綿,水管的一頭擱在盆中。少年的身邊有一塊棕色的肥皂,而水面上也浮著幾簇潔白蓬鬆的泡沫,顯然盆中裝著的是洗滌用的肥皂水。有人在路邊洗東西不稀奇,就算這人的背景是間園藝店也一樣。但若是這個人拿來清洗的物件是一盆花,那就很值得令人注目了。
中也瞪著少年,確定少年手中拿著地確實是一盆花無疑。少年雙手扶著一個花盆,盆中生長著大叢大叢的花。其中有兩朵特別大的佔了花盆大部分的空間,四周又圍著幾叢小的,中也粗略地看過去大約有五六朵。都是同一種,大大小小的擠在花盆中。猛然一看竟有種大人帶小孩的感覺,讓人憑空生出幾分毫無來由的溫馨感。當然,前提是這盆花並沒有被拿來搓洗。少年的動作俐落快速,卻毫不含糊。小心的將整株植物連同花盆一同浸入肥皂水中,手上還做出一種類似搓揉的動作,小心地撥開硬質花瓣的間隙,讓肥皂水可以流進去。不一會兒,整叢植物就完完全全的泡在了水中,少年還時不時的晃動著盆子,讓水可以不斷流動以達到清潔效果。
「…你在做什麼?」中也站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還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難不成花是假花,這人是想把沾在假花上的灰塵給洗掉嗎?那也不必這樣吧。雖然少年的動作小心翼翼地的,儘量不傷到花瓣,但這仍不能掩飾他用力將肥皂水給揉進花朵裡的詭異舉動。
「我在洗花。」少年聞聲抬起頭來,對著中也親切一笑,但回應的答案依舊詭異無比。洗花?什麼意思?中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它生蟲了,所以要洗。」一陣有些孰悉的聲音從旁邊插入,中也不敢置信地轉頭。孰悉的米色長大衣,棕色的髮,以及那抹看上去無比欠扁的笑容。
「你怎麼在這裡?!」這是中也看清對方時的第一反應。太宰治正倚在他們身後那間園藝店門口,臉上帶著微笑,一雙棕色的雙眼閃著狡黠的光芒。中也這才注意到,那名蹲在地上的少年身上穿了一件極其眼熟的工作圍裙。圍裙胸前印上了一串應該是店名的字樣,分明與之前太宰穿的那件一模一樣!
「這是我工作的店,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雖說對方的神情沒有任何異樣,但是中也就是覺得對方看像自己的眼神有種鄙視的意味,令他異常不爽。
「這位先生跟太宰先生認識嗎?真巧。」巧個鬼!看著一旁做出無心言論的少年,中也真心想這樣嗆聲。在中也看來,這根本是孽緣!為什麼不管他到哪裡都會碰上這個男人?中也深深地覺得這是老天在整他。
「沒,只是見過幾面罷了。還稱不上認識。」還沒等中也出聲,一邊的太宰就先一步反駁了。
「咦?是這樣嗎?」少年似乎有些訝異的來回看著兩人。
「我還以為兩位很熟呢。看兩位說話的樣子,好像已經認識很久了。」少年說的真誠,好像是真心這麼認為的,但也就正是這點讓人無法忍受。
「「誰跟他/這傢伙很熟了!」」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反駁。太宰瞟了一邊的中也一眼,而中也亦不滿的瞪像太宰。少年歪歪頭看了看兩人,有些不懂為何自家老闆與眼前這位先生要否認。這不看上去挺熟的嘛,連說話都這麼有默契,說不熟誰信?
「咳恩,真的不認識,只有見過幾面而已。」或許是少年眼神傳遞的懷疑太過明顯,中也不自在的乾咳一聲。撇開頭,中也決定不再和對方做這種會降低自己智商的無聊對視,殊不知這讓自己看上去就像是小孩子在賭氣,死不承認一樣。對於中也這種故作成熟卻似乎造成些微反效果的舉動,太宰挑眉,卻終究什麼都沒說,反而轉向另一邊的少年。
「我是來提醒你,那邊那株要泡爛了。」太宰指向另一邊,中也這才注意到門邊還有另一個水盆,裡面也進著一株類似的植物,不同的是那株植物的花瓣邊緣有幾抹顯眼的紅色,勾勒出花瓣的前端。
「啊!糟了!」少年驚呼一聲,匆匆走過去撈起盆中的花,又反身開了另一邊的水,將花直接放在水龍頭底就是一陣搓洗。放在平常,少年的動作其實不算什麼,但對一株花來說,那動作可就稍嫌粗魯了。
「…你輕點。」猶豫了半晌,中也還是忍不住出聲提醒。看著那動作,中也想到了還留在家裡,被他並排放在窗邊的那兩盆植物,微微的為那株被洗的花感到心疼。
「看不出來中也你還挺愛花的,原來不只是個脾氣暴躁的小矮人啊!」聽了中也的話,太宰微微轉頭看著身旁的忠也,語氣中有著訝異。
「誰是脾氣暴躁的小矮人!!!」中也的怒火瞬間被這句話給點爆。
「一句話就爆,不是脾氣暴躁是什麼?」太宰漫不經心地說。
「…」這麼說還是他有理了,天理何在!中也被氣得一口氣提不上來,好半晌沒說話。等他好不容易順好氣,組織好言語正準備要開口罵人順便再給眼前這個欠揍的傢伙一點教訓時,對方卻又有新的動作了。
「拿去,雖然已經弄得差不多了,但畢竟生過蟲不好賣,放在店裡也占空間,就給你吧。賢治,要出去一趟,跟我來。」後半句是太宰轉身跟著那名剛剛還在洗花的少年說的。面對硬塞過來的花盆,中也愣了一下。對方卻也不管他有沒有反應過來直接鬆手,嚇得中也猛然回神,反射性地接住那個即將要要砸到地面的花盆。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太宰已經鎖上店門,掛上「有事外出請稍等」的牌子,拉著那名被稱作閒置的少年走了。當中也在抬起頭來的時候,對方早已跑得不見人影了。
抱著溼答答,還在滴水的花盆。中也楞楞站在一家暫時休業的店家門口,望著車來人往的街道好一會兒終於反應過來。
「渾蛋!你給我回來!」他就知道遇到這人準沒好事!…不過他為啥知道他的名字?
FIN
有邊瓦松(圖片來源:左-http://www.huabaike.com/uploads/allimg/artimg/201604/20160408104629_74517.jpg,右-http://www.tczx.net/uploadfiles/goods/2013/0417/20130417051112624.jpg)
應該是這種,瓦松有好幾種都長得很像,名字也差不多,所以作者不確定有沒有找錯。有邊瓦松是瓦松科的,好像還有一種別名叫做有邊石蓮,也有說又叫做昭和的,但是查昭和的圖片出現的好像不是這種,長的有點不太一樣,是個體差異還是真的品種不同作者也不確定。若是有讀者比較清楚的,還請留言為作者解惑。
另外有邊瓦松一般的狀態是長得像左邊這張的樣子,這其實不是花,只是看起來像而已,文中的中也看到的其實是主於這種,所以其實是他誤會了。瓦松類的開花,其實是向右邊那張一樣會長出一根花柱來,在上面開滿小花,看上去整支都毛毛的其實也滿有趣的。另外作者看網路上的介紹說,瓦松跟石蓮花一樣,也是屬於很容易就「落葉生根」的植物,所以常常是大大小小的長成一大群,讓人看上去會有一種兒孫環繞的親子感,整盆飄著溫馨的家族氛圍。但是怕寂寞長一大群擠在一起的結果就是很容易長介殼蟲,又因為生的太過密集,所以就算噴藥什麼的也很容易會出現死角。所以一但長蟲就非常難根治。文中那種泡肥皂水的方法也是網路上有人建議的,說只要用水沖個兩三次,在整株泡到用水晶肥皂調的肥皂水裡,浸個大約10至15分鐘,再整株撈起來放水龍頭底下沖洗,把介殼蟲沖乾淨就可以了。但是因為死角很多,所以洗的時候一定要仔細,否則有漏網之魚沒沖到,那可就前功盡棄了。介殼蟲不論是生命力還是繁殖力都很強,沒有徹底弄乾淨,沒幾天牠們就會死灰復燃、風吹又生,非常難纏。所以一定要仔細處理。不過其實普通的殺蟲劑也是有效的。但是跟肥皂水一樣,沒噴道就沒效了,所以仔細徹底這一環還是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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