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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一位魔族大臣的角度來看,那他是認為應該要開戰的。欺壓弱者,這是生物的本能。要是沒有堅守自己這方的原則底線,以後要在找回對方的尊重就難了。或許花上十倍甚至二十倍的精力與資源都還不一定能重新建立雙方的原則,更別提達成什麼共識了。他們可以有禮,可以遵守和平條約不主動侵犯天界主權,但前提是對方不生事。像這次再他們已經給予嚴正警告的情況下,還紛擾不休的,再不處理已經不是尊重而是懦弱了!所以魔界不能毫無反應。

但若是以藥師寺夏碎的角度來看,他卻不希望兩界開戰。並非是他有多麼悲天憫人,不忍看見生靈塗炭這類偽善的理由。開玩笑!他還是一個生活在魔界魔族呢!要比狠心、比自私他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但也正是因為自私,所以他才會在明知道開戰對魔界有利的情況下還猶豫。原因無他,就是因為冰炎,那位屬於冰牙一族的少主。

距離上次一別,已是五年。雖說表面上看不出,但夏碎的內心沒一刻是不想到冰炎的。想著冰炎現在在做什麼,是否正面臨著什麼樣的難題,又或是被某些麻煩事給纏的拖不開身正在皺著眉頭。對方有沒有好好吃飯休息,是不是又為了圖方便而虐待自己的頭髮…。偶爾,在某些無眠的深夜。夏碎躺在床上,閉著眼,意識清醒,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的回憶著那些他們曾經並肩的過往。五年,對他們這些壽命近乎永恆的魔物來說並不是多長的時間,甚至很多時候是就連一眨眼都不到的間隔。但夏碎卻覺得距離他與冰炎相處的那段時光,好像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但矛盾的是,儘管感覺上過了這麼久,他的回憶卻沒有任何的模糊,依舊是鮮明清晰,彷若昨日。雖然理智上知道不可能,但感情上夏碎清楚的師道自己還沒有死心。他知道,褚冥漾是為了他好所以才會不准他出魔界,他也確實不確定單憑自己的自制力,能不能在出了魔界沒了限制之後還能克制自己不聯繫冰炎,所以他對褚冥漾對他下達這樣的禁制真心沒有一點怨言。但可笑的事,明明他們兩個之間都這樣了,明明兩界已經陷入這種僵局,明明已經連他都想不出任何方法了,可他就是沒辦法讓自己死心。是不是真要將自己的心臟活生生地剜出,才可以停止這份想念?不,搞不好若是真到了那一步自己依舊是無法放手吧。

到底是什麼樣的愛,可以讓自己如此死心踏地?到底是病的多深多重,才可以讓一向冷靜的自己拋卻理智,不死不休。夏碎不明白,卻好像又有些了解了,但他不知道到這病該如何治。甚至更糟的是,他不想治療,一點也不想。雖然痛苦,但他在苦苦掙扎的同時,內心卻又隱隱的有著沉淪的趨勢。雖然痛苦著,卻仍然愛著。雖然艱難,卻仍不願放棄。夏碎幾乎已經要為自己這種受虐的病態心理坎道無奈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可能有當M的潛質。明知痛苦,卻依舊不願回頭,這不是受虐狂,那是什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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